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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节 (第2/3页)
这句,祁浔先是笑了一声,转瞬勾了起了唐窈的下颔, 笑意浅淡了不少, 一句话说的别有深意, “原来副使大人也会这般袒护一个人。为了她,竟然连醋我这样的话也应了。看来窈儿同王妃私交甚好, 那夜窈儿设计于我,可是通过她将消息传递出去的?” 唐窈心中大惊。祁浔直直盯着唐窈, 自然把她眸中的震惊之色收入眼底,心中忖度着唐窈此时的心思。 唐窈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祁浔会怀疑到赵柔桑头上。可再转念一想, 自嫁过来之后,她有意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到赵柔桑,因此从不去探侯她,只偶尔关切问丫鬟一句病况, 或是依着礼数送些滋补的药品。莫不是自己太过疏离反而惹了祁浔怀疑? 再想想祁浔这人自诩聪慧, 他必然觉得有丫鬟盯着,而自己又从不与外人接触, 府里唯一有可能会支应她的便是赵柔桑了,再加上赵柔桑一直病了那么久, 祁浔怀疑到她头上倒也合理。 一时间唐窈心中千回百转, 一方面她暗自庆幸祁浔没有怀疑到自己是通过山茶花来暗通消息的, 另一方面,却也担忧起来,生怕祁浔真的认定是赵柔桑,而把她无辜牵扯进来。 “殿下多虑了。王妃娘娘从前在南渊时母妃不受宠,在如今的太后面前辛苦讨生活, 谨慎度日,战战兢兢。她若非是个不受宠的公主,也不会被送来和亲不是么?妾看到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从前的自己,便对她多了些心疼照顾。”唐窈半真半假地解释道。 祁浔听罢恢复了平日里慵懒的神色,话也不正经起来,握着唐窈的手捂上自己的心口,“我从前也在皇后面前辛苦讨生活,窈儿怎么也不心疼心疼我?” 唐窈嘴角一抽,觉得祁浔的脸皮无敌地厚,“殿下说笑了。” “窈儿若心疼我,一会儿多输我几局便是了。” 唐窈愤然抽回了手,匆忙起身找由头道,“我去给殿下添些茶水。” 祁浔也不拦,只是悠悠地威胁道,“那我去找王妃下?” 唐窈坐了回去,扶额无奈道:“那殿下不许再给我画乌龟!脸上和……都不许!” “唔。好。”祁浔狡黠地笑了一下,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。 *** 清溪堂。 赵柔桑刚进院落,便听到小丫鬟们在墙根窃窃私语。 “诶,你听说了么?方才那药罐子去求见殿下,殿下连面都不给见呢!” “听说了听说了!我一个小姐妹就在彼姝堂那边伺候,刚刚听她讲的。听说殿下命丫鬟以午寝为名打发了她,转眼便和侧妃娘娘大声嬉闹,连戏都懒得做全。” “哎哟,可不是嘛!咱们可真惨!被分在这清溪堂,连个赏赐油水都没有。那南渊公主可真抠索。” “哪里是抠呀,听说那药罐子在南渊就是个不受宠的公主,和那皇帝弟弟不亲厚,估计也没什么积蓄,到了这儿,一直病着,府里的管事们都是看人下菜碟的,你看她平日里吃的用的不就知道了?和彼姝堂里的简直是天上地下!你们以为她方才为什么去找殿下,还不是……” “你们不干活在干什么呢!”绣连气不过,出声怒呵道。 几个丫鬟回头见是赵柔桑和绣连回来了,也不慌张,只懒懒地请了个罪。 “绣连姐姐,那么大声干什么。你若吓着了王妃娘娘,不知她又要卧床几日了。”几个丫鬟阴阳怪气地说完,便哧哧地笑着。 “你……你们!”绣连怒不可遏,走上前去要收拾她们,“你们反天了!” “绣连,回来。”赵柔桑叫住了她,脸色已十分难看,眼见眼眶中的泪水就要溢出来了,却还在生生忍着。 她在南渊的那些年,早已学会了如何忍气吞声,谨小慎微。 如今她嫁过来,母国势弱,必不会为她出头,而自己在这南渊孤身一人,无人帮扶,又不得宠爱,只有个王妃的空架子,便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。若起了冲突,这里处处都是北奕人,窈姐姐如今得宠也不想与她亲近,起了冲突,谁会帮她这个敌国来的外人?到了最后,只怕还要自吞苦果。 “哟!还当是你们南渊呢!这里是北奕,看好了!还容不得你们两个被送来的“祭品”撒野!”一个尖嘴猴腮的丫鬟讽道。 这些丫鬟自然不怕赵柔桑,她至今嫁过来已有好几个月了,整日里病歪歪的,连殿下的面都见不着,有什么好怕的。况且北奕南渊两国连年交战,许多人的父兄上了战场就再也没回来,她们对南渊人恨之入骨,唐窈如今整得殿下宠爱,谁也不敢冒犯,自然想把气都撒在这个柔柔弱弱的赵柔桑头上。 “绣连,